勒内·内贝斯基·沃杰科维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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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内·内贝斯基·沃杰科维茨,英文René de Nebesky Wojkowitz,1923年~1959年(生卒年),是奥地利藏学家、民族学家。他最著名的作品是1956年出版的《西藏的鬼怪和神灵》,这是一部对西藏神灵崇拜的详细研究的著作。

1923年6月29日,贝尔斯基出生在 Velké Hoštice(今捷克西里西亚)地区,他的父亲是Gottlieb N. von W.,母亲是Emmy Lorenz。他在奥洛穆茨就读小学,后来进入利托梅日采中学。

1941年,内贝斯基随家人搬迁至布拉格,随后,他进入德国中学就读。

1943年,内贝斯基被征召入伍。战后,他在萨尔茨堡担任英语和捷克语的翻译和口译员。

1946年~1949年,内贝斯基进入维也纳大学,师从威廉·库珀斯(Wilhelm Koppers)、约瑟夫·哈克尔(Josef Haekel)学习中亚语言学,后在罗伯特·布莱希施泰纳(Robert Bleichsteiner)的建议下专攻西藏学。

1949年11月3日,在贝尔斯基进行博士论文答辩之前,他已经发表了2篇关于西藏苯教和西藏神谕的文章。他早在维也纳大学时期就已经成为民族学博物馆的实习生。

1949年11月~1950年7月,贝尔斯基前往罗马,接受到藏学家朱塞佩·图齐和约瑟夫·洛克的指导,继续深造。随后,他前往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习。

1950年8月~1953年,内贝斯基进行了他的首次亚洲之行,前往克什米尔、锡金和尼泊尔。最初他作为洛克的助手,后来成为第3个丹麦中亚考察队的成员,协助希腊和丹麦的彼得王子。在此期间,他获得了很多有关西藏护法神的文献,并得到了藏族学者的指导。同时,他接触了绒巴族,并在锡金对绒巴族的区域进行了几次探险。

1953年2月,贝尔斯基返回欧洲,他在莱顿(荷兰)进行了为期7个月的西藏手稿和木刻版目录的编纂工作。他将研究成果发表在多篇文章中,尤其是在他最重要的著作《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中文版为《西藏的神灵和鬼怪》)中。这本厚达666页的著作被认为是关于西藏民间宗教和神灵崇拜的研究。这本书是基于他在喜马拉雅地区的实地调查完成的,为理解西藏护法神和苯教信仰提供了深入的指导。由于丰富的材料和广泛使用的藏文资料,这本书被视为藏传佛教中不可或缺的著作。

1953年~1954年,贝尔斯基在莱顿的国立民族学博物馆鉴定处理绒巴族的手稿。

1955年,贝尔斯基凭借著作《西藏的神灵和鬼怪》获得了维也纳大学民族学教授的职位。

1956年,贝尔斯基第2次前往噶伦堡和锡金,随后前往尼泊尔寻找新的勘探地点。 

1958年,贝尔斯基成为民族学博物馆的“科学官员”,并与Christine Bauer结婚。

1958年~1959年,贝尔斯基第3次前往尼泊尔,并在那里逗留了3个月。他收集了大量的材料,为维也纳民族学博物馆收集400件物品,同时为奥地利科学院制作了录音档案。期间,他还探访了夏尔巴人和廓尔喀人。不久之后,贝尔斯基被诊断患有肺炎,因为在尼泊尔的旅行对身体要求过高,导致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因此,他不得不返回维也纳。

1959年7月9日,贝尔斯基因病去世,享年36岁,并留下了大量未完成的资料。

根据de Jong的说法,内贝斯基死于肺炎。然而,他的死因完全被他英年早逝所掩盖。因此,一种都市传说开始围绕内贝斯基的死亡而衍生,很多藏传佛教的僧众相信他的死实际上是由于刻苦研究的西藏护法神的忿怒所致。

在内贝斯基对西藏萨满教的批评中,学者泽夫·比耶肯 (Zeff Bjerken) 描述了他自己对这种普遍信仰的个人经历:“[内贝斯基-沃伊科维茨]突然的英年早逝,正是在他完成[西藏的神灵和鬼怪]之后不久,被认为是由于西藏的护法神报复他试图揭示他们的秘密和魔力而导致的。在印度图书馆,当我尝试借阅[内贝斯基-沃伊科维茨]的著作进行研究时,我发现它并不像大多数其他书籍一样放在书架上,而是单独存放在锁着的柜子里。只有向藏族图书管理员出示我的美国护照作为抵押后,我才被允许查阅这部作品,尽管在此之前,我已经被警告这部作品的内容具有危险性”。

《西藏的神灵和鬼怪》中文2版,由谢继胜翻译。
推荐各位阅读英文版。

在藏传佛教宗教学者和外部观察者中,对于这种信仰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些人认真对待,而其他人则持不同态度。

在比耶肯(Bjerken)叙述的前20年,英国东方宗教知名作家约翰·布洛菲尔德(John Blofeld)发表了以下阴郁而诙谐的言论:“当《西藏的神灵和鬼怪》这部宏大但略显沉闷的著作的杰出作者在完成后不久英年早逝时,西藏人并不感到惊讶。护法神的话题是一个不应详细谈论的话题;长篇论述神灵总是被认为是不明智的;但他最终的罪行是让它们看起乏味!”这个观点,至今仍在藏学家之间被戏谑地谈论。

子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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