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太阳最近的寺院——绒布寺

绒布寺,藏文རོང་ཕུ་དགོན་,威利转写rong phu dgon,英文Rongbuk Monastery,位于日喀则市定日县扎西宗乡(བཀྲ་ཤིས་འཛོམས་),是一座宁玛派寺院,也是僧尼共住的寺院。该寺是第10世扎楚仁波切与楚西仁波切的传承寺院。绒布寺位于定日县驻地以南,珠穆朗玛峰脚下,距定日县驻地约90公里,距离日喀则市约234公里。寺院建在绒布沟东西两侧的卓玛山顶,依山而建,地理位置独特。

绒布寺位于珠穆朗玛峰北坡山脚附近,坐落在扎嘎曲(རྫ་དཀར་གཙང་པོ་)谷地的尽头,海拔约5100米,是世界上海拔第二高的寺院。海拔第一高的寺院为绒布德寺,位于绒布寺的南边,海拔约5300米。

虽然绒布寺被认为是世界上海拔第二高的寺院,实际上位于阿里地区的止热寺(Drirapuk Monastery),海拔5210米,才是海拔第二高的寺院。对于生活在尼泊尔坤布地区珠峰南坡的夏尔巴人来说,绒布寺是一处重要的朝圣地,他们需翻越囊帕拉山口,经历数日的喜马拉雅山行程才能抵达。

绒布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院之一,建立于20世纪初,属于宁玛派。关于绒布寺的历史记载较为稀少。绒布山谷曾被称为“鸟类的圣地”,这个区域严禁捕杀任何动物。

1921年,英国人抵达绒布寺时,发现山谷中的动物异常驯服:羊群会走到寺院附近。当时,绒布寺内有数百名僧人和朝圣者在一片色彩鲜艳的建筑群中修行闭关。而住持喇嘛(阿旺丹增诺布)因在修行洞穴中进行为期一年的闭关,英国人并未见到他。在峡谷中,修行者们常常在洞穴中闭关,依靠每日递送的水和青稞维持生计。

寺院下方的绒布河由珠穆朗玛峰北坡三大冰川——东绒布冰川、中绒布冰川、西绒布冰川的部分泉水汇集而成,形成一条冰水河流。

绒布寺是北坡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重要大本营。从寺院可南望珠穆朗玛峰的全貌。在睛朗的天气下,珠穆朗玛峰山顶常有一团乳白色的烟云,形如一面白色旗帜飘扬在峰顶上空,被誉为“世界上最高的旗云”。另外,绒布寺还可远眺希夏邦马峰、卓奥友峰、马卡鲁峰和洛子峰等其他著名高峰。

绒布寺距珠穆朗玛峰峰顶约20多公里。自古以来,藏族同胞崇拜珠穆朗玛峰及其周围的高峰。根据藏族民间传说,珠穆朗玛峰及其周围的四座高峰合称为“长寿五天女”(ཚེ་རིང་མཆེད་ལྔ་),分别为扎西次仁玛(བཀྲ་ཤིས་ཚེ་རིང་མ)、婷吉希桑玛(མཐིང་གི་ཞལ་བཟང་མ)、米玉洛桑玛(མི་གཡོ་བློ་བཟང་མ)、决班震桑玛(ཅོད་པན་མགྲིན་བཟང་མ)和达嘎卓越桑玛(གཏད་དཀར་འགྲོ་བཟང་མ)。其中,珠穆朗玛峰被称为“第三女神”、“后妃神女”或“祥寿天女”。在藏传佛教的绘画艺术中,代表珠穆朗玛峰的天女造像通常是全身洁白,骑白狮,右手执金刚杵,左手捧长宝瓶。

传说,8世纪时,莲师(གུ་རུ་རིན་པོ་ཆེ།)曾在珠穆朗玛峰地区修行。噶举派祖师密勒日巴(རྗེ་བཙུན་མི་ལ་རས་པ)也在该地区的山洞中闭关修行了九年。绒布寺上部的强秋塔林以及绒布德寺遗迹,与莲师、帕当巴桑杰和密勒日巴等藏传佛教大师的传说紧密相连,成为僧尼苦修的重要圣地。此外,关于破瓦(འཕོ་བ་)法在这一地区修行的传闻也时有流传。

如今,经318国道仅需两到三小时车程便可抵达绒布寺,起点可以选择协格尔镇(ཤེལ་དཀར་,新定日)或岗嘎镇(སྒང་དགའ་,旧定日)。从绒布寺可以欣赏到珠穆朗玛峰北坡的壮丽景色。

英国探险家约翰·诺埃尔(John Noel,1890~1989)曾如此描述这里:“某位以山峰与山谷为造物工具的宏伟建筑师,在此创造了一件非凡的杰作——一座通向这座山峰的壮丽大厅。”

绒布寺前矗立着一座大型圆形分层佛塔,内部供奉着舍利。在此之前,这片区域已存在供僧尼使用的闭关屋和修行洞,自18世纪以来便是佛教徒的重要修行场所。寺院周围的悬崖上及整个山谷的上下游,分布着很多修行洞穴。小径两旁整齐排列着刻有圣音和祈祷文的玛尼石墙,增添了宗教氛围。

在过去,绒布寺每年定期举办盛大的佛教活动,是重要的佛教朝圣地。尼泊尔、蒙古等地的朝圣者每年都会前来参与特别的年度仪式。

绒布寺在历史动荡期间遭到彻底摧毁,到1974年已沦为废墟。据摄影记者加伦·罗威尔 (Galen Rowell,1940~2002) 1981年的记录,寺院废墟多年未被修复。寺院的大量经书和法衣在动荡期间被转移至尼泊尔的天波切(Tengboche)寺进行保存,但不幸于1989年的一场火灾中被焚毁。

自1983年以来,绒布寺逐步开展修复工程。据称,寺院内新绘制的壁画精美绝伦,再现了宁玛派的艺术风采。

绒布寺的大部分建筑,包括装饰着经幡的佛塔,已完成修复。近期翻修的主殿内供奉着楚西东嘎林巴的塑像,旁边还供奉着敏珠林寺的创建者德达林巴的塑像。除敏珠林传承的仪轨经典外,《龙钦宁提》(ཀློང་ཆེན་སྙིང་ཐིག་)也是寺内30名僧尼的重要修行内容。

另外,甘珠尔殿和忿怒本尊殿也得到了修复。寺院附近的一处隐修地处于山体滑坡上方,靠近一处莲师的洞穴遗址。这里还保留有智慧林尼寺(Sherabling)的遗迹及东嘎林巴曾居住的住所。

根据迈克尔·佩林 (Michael Palin) 的说法,目前绒布寺内居住着30名僧人和30名阿尼居住,但另有消息称,当地人表示实际人数仅有20名阿尼和10名僧人。相比之下,过去这里曾有约500名僧尼居住。


在1920至1930年代,第三次珠穆朗玛峰远征队经常造访绒布寺。这些探险队从喜马拉雅山麓的大吉岭出发,经过约五周的旅程才抵达这里。从北坡(西藏一侧)尝试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很多过去和现在的探险队,通常会在距离绒布寺南部约8公里(5英里)的绒布冰川末端附近搭建大本营。
1922年,拍摄的一部黑白无声电影《攀登珠穆朗玛峰》(Climbing Mt. Everest)中,有一段长达20分钟的镜头,展示了绒布寺的僧人、寺院建筑以及羌姆等场景。

1902年,宁玛派的楚西东嘎林巴(འཁྲུལ་ཞིག་མདོ་སྔགས་གླིང་པ་,1862~1922)与弟子阿旺丹增诺布(ངག་དབང་བསྟན་འཛིན་ནོར་བུ།,1867~1940/42),又被尊称为扎楚仁波切(ཛཱ་ཏྲུལ་རིམ་པ་ཆེ།),对绒布寺进行了重建。他们修建的寺院被命名为东嘎曲林(དོང་གའག་ཆོས་གླིང་ )。为了推动寺院的快速发展,扎楚与上师在此建立住所,吸引了大量弟子。他们通过在定日( དིང་རི་རྫོང་།)周边地区以及尼泊尔索卢坤布地区筹集资金,为寺院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寺院发展迅速,到1921年第一支珠峰勘测探险队经过时,绒布寺已有20名常住僧人和约300名定期到来的僧人。

扎楚仁波切还前往珠穆朗玛峰南侧的尼泊尔索卢坤布地区,创建了泰姆 (Thame)、天波切 (Tengboche)、塔克欣多 (Takshindo) 和久翁 (Chiwong)等寺院。他在绒布寺附近建立了七座小寺院,并在定日周边修建了五座阿尼寺院。到他1940年圆寂时,这些寺院已发展为重要的佛教中心,对珠穆朗玛峰南北两侧的佛教社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扎楚仁波切以卓越的品格和智慧闻名,深受藏族同胞的崇敬。他被描述为一位充满活力且极具开创精神的人,很多人认为他展现了佛陀的多种特质。因此,他被尊称为“扎绒普桑杰”(རྫ་རོང་པུ་སངས་རྒྱས།),意为“绒布的佛陀”。
据传,扎楚仁波切曾为年轻的南嘉旺迪(རྣམ་རྒྱལ་དབང་འདུས་)改名为丹增诺盖(བསྟན་འཛིན་ནོར་རྒྱས),他后来成为第一位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的夏尔巴人 。

1920年,当乔治·马洛里(George Mallory)和其他早期珠穆朗玛峰探险者途径绒布山谷,准备从北坡攀登珠穆朗玛峰时,扎楚仁波切在寺院中为他们提供了庇护。尽管他将早期的登山者视为“异教徒”,却仍提供保护,并慷慨地供应肉食与茶水,同时为探险者的旅程祈祷。在绒布寺,珠穆朗玛峰被视为一座至高无上的神圣山峰。

绒布寺还是一年一度的玛尼林都节(Mani Rimdu)的主要活动场所,这一节日由扎楚仁波切创立。玛尼堆尼节通常在每年藏历十一月的满月期间举行,僧侣们通过传统法舞讲述佛教传入西藏的故事。

在这一节日期间,来自珠峰地区的数百名藏族同胞聚集在绒布寺的主庭院的地板及阳台上,观看僧侣们的精彩表演。僧侣们身穿华丽的佛教神灵服饰,伴随着铙钹、鼓声和藏式长号的音乐节奏起舞。这一节日不仅是表达宗教虔诚的仪式,也是藏族同胞穿上最美服饰、与亲朋好友共度欢乐时光的重要时刻。


Richard Kohn’s的纪录电影:《Lord of the Dance, Destroyer of Illusion》。
玛尼林都节也是分发特殊玛尼丸的重要时刻。这些玛尼丸经过僧侣们的加持,被赋予了治病和延年益寿的特殊能力。这一仪式不仅在绒布寺举行,还在扎楚仁波切创立的珠穆朗玛峰地区其他分支寺院中延续,至今每年仍在尼泊尔的天波切、泰姆和久翁等寺院中举行。

作为绒布寺住持扎楚仁波切的继承人楚西仁波切(འཁྲུལ་ཞིག་ངག་དབང་ཆོས་ཀྱི་བློ་གྲོས་)于1921年出生在西藏达隆地区(དྭགས་ཀླུང་།)。他被认定为扎楚仁波切上师楚西东嘎林巴的转世。

关于楚西仁波切的转世历史,有很多传说。他的一次印度转世是佛陀的弟子阿难(Ānanda),据说阿难曾劝服佛陀允许女性出家。在西藏,他转世为拉隆·贝吉多杰 (Lhalung Pelgyi Dorge),他以842年在黑帽舞表演中刺杀赞普朗达玛(གླང་དར་མ།)而闻名。刺杀后,贝吉多杰逃往扎叶巴寺(གཡེར་པ་དགོན།)的拉隆洞隐居。

楚西仁波切还被认为曾转世为瑜伽士热琼巴(རས་ཆུང་རྡོ་རྗེ་གྲགས་པ་,1085~1161),是密勒日巴(རྗེ་བཙུན་མི་ལ་རས་པ)的主要弟子之一。热琼巴于1094年,年仅11岁时遇到密勒日巴,并拜其为师,跟随修学拙火定(གཏུམ་མོ)。此后,他曾两次前往印度,师从印度论师,并在热琼洞(རས་ཆུང་ཕུག།)进行闭关修行,成为一位备受尊敬的传承持有者。

楚西仁波切(འཁྲུལ་ཞིག་རིན་པོ་ཆེ་)曾在绒布寺跟随扎楚仁波切学习,并于10岁时受沙弥戒。19岁时,扎楚仁波切圆寂,楚西仁波切继任为绒布寺的堪布(མཁན་པོ།)。他后来前往拉萨及宁玛派的重要寺院敏珠林寺(སྨིན་གྲོལ་གླིང་དགོན་པ་)继续深造,学习经典与仪轨。

1959年,楚西仁波切离开西藏,并在尼泊尔的泰姆停留了一年。之后,他在狮子岩(སེང་གེ་པུགས་)建立了一座寺院,随后迁至潘波切(ཕང་བོར་ཧེ་),最终创立了图登曲林(ཐུབ་བསྟན་ཆོས་གླིང་།),成为宁玛派传承在尼泊尔地区的重要弘法中心。

敏珠林寺是宁玛派的著名寺院,也是玛尼林都节的起源地。玛尼林都节的仪轨源于观世音菩萨的另一个化身——Garwang Tojay Chenpo(གར་གྱི་དབང་ཕྱུག་ཆེན་པོ),其教法被称为“舞之怙主”(གར་གྱི་དབང་ཕྱུག)。

据Nebesky Wojkowitz在《Tibetan Religious Dances》中记载,敏珠林寺以其宏大的金刚法舞仪式闻名。其中一种法舞有超过100个角色,每位舞者都身着独特的服饰与面具,场面极其壮观。

“舞之怙主”的教法最早由敏珠林寺的创始人德达林巴(གཏེར་བདག་གླིང་པ་,1646~1714)于1690年8月23日发掘。这一传承后被赞追仁波切引入绒布寺,与寺院原有的羌姆(འཆམས་)仪轨相结合,创新发展为玛尼林都节(མ་ཎི་རིལ་སྒྲུབ་)。通过这种方式,“舞之怙主”的教法在珠穆朗玛峰地区得以延续,并在当地藏族文化中广泛传播。

但是,敏珠林寺对其仪轨的保护始终非常严格。随着敏珠林寺在后期逐渐不再作为教学中心全面运作,这一传承更多地通过赞追仁波切和他弟子们的努力,在绒布寺及其分支寺院中得到保留与延续。

据Richard j. Kohn在其著作《Lord of the Dance》中提到:”由于祂(舞之怙主)是敏珠林寺的神祇,僧众可能会在印度德拉敦的敏珠林居住点找到舞之怙主的踪迹……据楚西仁波切所述,顶果钦哲仁波切( དིལ་མགོ་མཁྱེན་བརྩེ་)在德拉敦授予“舞之怙主”(གར་གྱི་དབང་ཕྱུག)的灌顶,但并未详细教授具体的修行法门。因此,除非这个传承在锡金的贝玛央孜寺(Pemayangtse Monastery)或其他地方得以弘扬,楚西仁波切(1924~2011)目前是唯一的传承者。”

玛尼林都节的传承最初由扎楚仁波切通过囊帕拉山口(Nangpa La)传入尼泊尔索卢坤布地区,并在天波切、泰姆、奇翁和图登曲林等寺院延续发展。“舞之怙主”首次在绒布寺的演出,大约在1907~1910年间,而在天波切的首次演出则是在1938年,正值扎楚仁波切圆寂前不久。

在绒布寺,玛尼林都节于藏历四月举行。英国登山队于1921年至1933年间春季多次尝试攀登珠峰,可能曾观看过这一节庆活动。


一些英国探险者对阿旺丹增诺布(扎楚仁波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22年4月30日,布鲁斯准将(Charles Bruce)到达绒布寺,他写道:“阿旺丹增诺布是一位约60岁、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容充满智慧与尊严,且拥有极具吸引力的笑容。”在与扎祖仁波切的会面中,布鲁斯将攀登珠穆朗玛峰描述为一次朝圣,并以朝圣期间不沾酥油为由,婉拒了阿旺丹增诺布提供的酥油茶。

1924年,珠穆朗玛峰探险队访问绒布寺的故事由诺埃尔 (Noel, 1927) 纪录如下:
“我们沿着一条狭窄昏暗的楼梯,走向寺院上部的一座神殿……进入一间小而布置简单的房间。两位喇嘛站在我们面前,举着一块布帘。我们静静等待片刻后,布帘缓缓放下……面前的身影一动不动,沉默无言……他的目光中透着巨大的观察力和一种超然的冷静。布帘再次升起,会面随即结束。我们鱼贯而出,我感到完全被催眠了……”

1933年4月16日,英国探险队第四次返回绒布寺,并再次会见扎楚仁波切。这次会面由拉特利奇(Hugh Ruttledge)描述:
“我们的到达时机十分幸运。不久前,这位年长的喇嘛还在闭关修行,因此无法接近。如今他已结束闭关,尽管因一位挚爱的姐妹去世而感到悲伤,但仍愿意接见这些因奇怪执念而第四次前来珠峰的男人们……喇嘛在楼上,一间带玻璃窗的小屋里。他面带极具吸引力的笑容,举止中透着非凡的威严。他嘱咐我要非常小心,不要在绒布山谷杀害任何动物或鸟类,并善待他的弟子……
会面期间,大家互赠礼物。他送了我们一些食物,并开始加持仪式。我们每个人轮流上前,将头伸进玻璃窗,由金刚杵触碰并接受赐福。他还让我们欧洲人念诵“唵嘛呢叭咪吽”,当斯迈思(Smyth)的发音不标准时,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的幽默与魅力令我们完全折服……会面结束后,他愉快地答应到室外拍照。尽管庄重威严,但他又是一个极具人情味的好朋友。”

藏传佛教的羌姆被视为玛尼林都节的原始基础,通常被描述为寺院定期仪轨的公开表演版本。在这些法舞中,通过召唤密宗的力量来清除环境中的敌对与恶意灵体。仪式的核心主题是创造一个包含神祇的坛城,并将被降伏的恶灵作为供品献给神祇。大多数藏传佛教的重要寺院每年都会举行一至两次的羌姆表演。

最早的黑帽舞表演可能发生在公元842年,由宁玛派密咒师拉隆·贝吉多杰(ལྷ་ལུང་དཔལ་གྱི་རྡོ་རྗེ།)创作并进行首次表演,他将弓藏匿在宽大的袍袖中。朗达玛在观看黑帽舞表演期间被他刺杀。

在索卢坤布地区的玛尼林都节上分发的“玛尼丸”是由扎楚仁波切在绒布寺加入节日时引入的,而在敏珠林寺的传统中并未提到使用这种药丸。奇翁(Chiwong)寺分发的药丸有两种大小,直径约0.2厘米至1厘米,呈红色,由米粉和几种秘密的神秘成分制成。在仪式中,一个装满药丸的嘎巴拉碗被置于坛城中央的三脚架上。

关于绒布寺的最终损毁时间尚无确切记录,但一般认为寺院约在1974年被彻底摧毁。从那以后,寺院一直被遗弃,逐渐沦为废墟。

著名摄影记者加伦·罗威尔在著作《Mountains of the middle kingdom》中,讲述了他关于绒布寺遗址的感受: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地方。雪点缀在深处的山沟中,周围是荒芜的岩石斜坡。偶尔可以看到黑色的小点——杜松树,这时最高的林线灌木——夹杂在巨石之间。除此之外,这里荒凉得让人难以想象。我们的营地旁是绒布寺,没有一块完整的屋顶,只有一片断墙延伸到荒无人烟的山坡上。数百名喇嘛和朝圣者曾在这里祈祷。
我左侧是圣母峰,这座巨大的山峰矗立于这片荒芜之地,如此与众不同。我无法回忆起曾处在如此强烈雨影区,这么高的贫瘠之地。我不禁想问,这里的人是如何生活的?喇嘛的食物从哪里来?热源呢?灯里的酥油?墙壁上的颜料?这些物资是谁运上来的?为何而来?又如何运来?我感到敬畏。
在这座遭到亵渎的寺院和这座伟大的山峰面前,我的内心平静荡然无存。我或许会尝试攀登这座高峰,这对我来说是一场极限考验。我是否想要接受这样的考验?我还可以思考,但这座寺院超越了任何考验,也无可挽救,已然消逝。在这些墙壁间,风吹动着褪色的壁画和雕刻石块,而探险队却在这里犯下了让我作呕的亵渎之举。我在几十间堆满垃圾的房间中看了一眼后,不得不坐下来平复情绪。泪水涌上我的眼眶,而我很少哭泣。罐头,成千上万的罐头,不怎么生锈,都是1975年以后的探险队留下的。上面有中文、日文、德文标签,还有纸箱、纸张、腐烂的食物、金属和普通垃圾。而绒布寺是可以用卡车到达的!是完全可以把垃圾运走!
这个地方的精髓体现在一幅我刚拍摄的壁画中。风化抹去了所有细节,只留下一双从无特征的脸上凝视的哀伤的眼睛。

进入21世纪初期,绒布寺的常驻僧人降至11名、阿尼8名,仅存一座诵经殿和一座殿堂。到了2009年前后,寺院的僧尼人数增至34人。绒布寺依山而建,共有五层楼,目前仅有两层仍在使用。寺院主殿内正中供奉释迦牟尼和莲师像,僧尼在同一经堂内诵经并举行佛事活动。

每年藏历四月十五(萨嘎达瓦节),寺院会举行羌姆法会,历时三天,庆祝佛陀的诞生;藏历十一月二十九,寺院会举行羌姆法会。


除了日常佛教活动外,寺院的僧尼们还经营着客店、杂货店、餐馆等商业设施,为朝圣者和游客提供服务。
进入21世纪初,寺院的年旅游收入已达30多万元人民币。如今,寺院已实现通电,配备了电视,并全年供应蔬菜,显著改善了生活条件。
绒布寺设有民主管理委员会,2007年时,委员会的主任是阿旺西典。

2011年,绒布寺被CNN评为“最佳隐居地”之首。
2012年,绒布寺的3名僧尼被评为西藏自治区爱国守法先进僧尼。

2015年4月25日,尼泊尔发生强烈地震,当日西藏自治区定日县也受到地震影响。绒布寺在民主管理委员会主任嘉布的组织下,寺内全部30名僧人和3名驻寺干部迅速转移至寺院旁的开阔地带,在搭建的帐篷营地中避震,确保无人员伤亡。另外,部分僧人还前往20公里外的受灾地点参与救援工作,展现了积极的社会责任感。


2025年1月7日09时05分,在定日县发生了6.8级地震。绒布寺偏殿的有些柱子在这次地震中出现了轻微开裂,但整体结构没有受到较大影响,其他情况基本完好。